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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成效、问题及对策
表7:云南与全国及部分省份代表性重点农产品亩产值比较(单位:元/亩、%)

和劳动生产率分别为6204.03元和54169.80元,虽然土地产出率略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36%,但是劳均生产率仅相当于全国平均水平的61.31%,比2020年下降了0.78个百分点。[26]
  二是农村一二三产的产业融合水平不高,产业体系存在产业链条短、融合度低、农产品增值能力不强等问题,使农产品在国内外市场上缺乏竞争力。2023年,云南省农产品加工产值与农业总产值之比为2.2:1,低于全国2.5:1的平均水平。
  三是过于追求规模扩张和数量增长,农产品生产从适宜区向次适宜区甚至不适宜区转移和扩张,加剧同质竞争和产能过剩问题,新型经营主体规模小、层次低、竞争力弱、带动农民增收致富的能力不足,导致产业总体品质下降、品质分化加剧、竞争力弱,许多乡村产业包括特色产业大而不强的问题迅速凸显。
  四是乡村市场发育程度依然较低。山区农村远离中心市场,市场信息来源较少。农民市场意识、品牌意识淡薄。市场主体单一,市场体系不健全,尤其是流通领域,冷链物流设施少、破损率高,出现了农产品原料“卖难”和农业减收的问题。
  (三)农村公共服务水平不高
  农村公共服务能力弱是起步阶段农村现代化的短板。科学研判人口变动趋势是配置和强化农村公共服务的前提。由于云南山地居多,且一些耕地大多坡度较大(详见表6)导致云南乡村聚落形态相对分散,这天然的加大了公共服务配置的难度。比如笔者调研的云南石屏县牛街乡,从该乡到县城的距离是70多公里的山路,来回最快都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更不用说该乡的一些自然村由于居住偏远使得公共服务配置非常困难。此外,很难想象在该乡居然存在供水点与用水点落差可达1500米的情况。在云南石屏县海拔不高,山地也不算多,类似这样的地区在云南还很多。因此,公共服务如何有效配置直接决定着云南农村公共服务板块发展程度。与城镇相比,全省农村医疗卫生、文化教育、养老等基本公共服务缺口仍然较大,城乡之间教育发展水平仍不平衡,尤其是农村学前教育;医疗卫生服务能力、服务效率仍然不高;农村养老存在供需失衡、观念方式转变困难等问题。据统计数据分析显示,2022年,云南每万农村人口拥有乡镇卫生院床位数仅为25.46张,与乡村振兴和农业农村现代化的要求仍有较大距离。另外,2022年,云南全省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51.72%,比2017年的46.69%提高了5.03个百分点,云南正步入一个人口城镇化加速推进的阶段,在城乡人口加速演变的背景下,一些村庄常住人口数的变动,加剧了农村公共服务配置的困难。农村公共服务既可能面临供给不到位的情况,又可能面临供给与需求错配的局面。农业农村公共服务配置更加困难不利于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加速推进。
  (四)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仍有压力
  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是过渡时期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的基本前提。2023年,云南脱贫县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5218元,[27]相当于全省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93%。其中,人均工资性收入、经营净收入、财产净收入、转移净收入分别为5719元、5932元、123元、3444元。[28]具体分析显示,工资性收入增长最快,占可支配收入的比重为37.6%,拉动收入增长4.7个百分点,成为增收的主要动力;人均转移净收入3444元,比上年增长28.6%,为保障基本民生提供有力支撑;财产净收入占可支配收入的比重与上年持平。但是,经营净收入是自2017年至今七年来首次出现负增长,绝对值比2022年减少242元。脱贫县农村居民第一产业经营净收入4488元,下降10.5%,占可支配收入的比重由2022年的35.8%下降到29.5%、占比下降6.3个百分点,其中人均牧业收入下降74.3%,影响脱贫县农村居民持续增收。[29]
  究其原因,虽然工资性收入有所提升,占比与经营净收入相比略低,说明家庭经营仍然是支撑着农民增收的主要来源,小农生产经营的制约长期客观存在,加大了农民稳定增收、稳定脱贫的风险。特别是当前云南省的许多脱贫地区,随着特色农业和乡村产业发展规模的扩张,产业同质竞争不断加剧,质量、效益、竞争力下降问题凸显,容易因产业资金链断裂、营销渠道不畅、品牌建设内卷、市场拓展难度加大,出现区域性、规模性产业滑坡和农户减收风险。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的关键在于,通过农村产业高质量发展为低收入群体提供稳定的收入支撑能力,现有农业产业质量不高、效益较低、市场竞争力弱,加剧了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的风险和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