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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焕先向党中央报告鄂豫陕苏区情况的地点考证
(十九)午西窜南集贤镇,其先头已至店子头。”[9]杨虎城时任西安绥靖公署主任兼国民革命军第十七路军总指挥,“皓巳”为韵目代日的19日9-11点,“巧亥”为韵目代日的18日21-23点,“盩厔县”为周至县旧时写法,“匪”“徐匪”是国民党对徐海东红二十五军的蔑称,“刘团”指驻防周至县的陕西警备第1旅第3团(团长刘威诚)。也就是说,7月18日,红二十五军一部进入当时周至县的祖庵镇,与陕军交战。19日上午向西到达南集贤镇,先头部队再向西进入店子头。
  我们再看《西安绥靖公署参谋处日报表》中“杨虎城马亥电”一条的内容:“孙支队长马申电:徐匪昨晚据守店子头镇,本(日)拂晓被我攻击,于十时窜踞马台镇一带”。[9]“马亥”为韵目代日的21日晚21-23点。“孙支队长”即陕军支队长孙友仁,“马申”为韵目代日的21日15-17点,“马台镇”应为马召镇。这条电文说,20日晚,红二十五军据守店子头镇,21日上午与陕军孙友仁部发生战斗,之后向西退到马召镇。
  当时,奉命前往周至县堵截红二十五军的东北军第51军113师(师长李振唐),在其《阵中日记》7月19日记载:“匪之大部以天雨河涨关系,盘踞于店子头一带,有窜向陕北之企图。”[9]东北军第51军113师也因天雨行动困难,迟迟不能到达目的地。
  这些档案资料说明,7月18日,红二十五军一部进入周至县祖庵镇,与陕军交战。19日上午向西到南集贤镇,先头部队进入店子头。20日白天和晚上,都在店子头宿营。21日上午在店子头又与陕军发生战斗,后向西到达马召镇。也就是说,7月17日,红二十五军并没有到达周至县店子头,7月19日才进入店子头。戴季英等回忆说“7月17日、21日,先后在周至县店子头和马召镇,两次打退陕军”,应是7月18日、21日,作战地点分别是祖庵镇、店子头。所以,认为7月17日晚吴焕先在周至县店子头给中央写报告,是不能成立的。
  为什么邓南村、卢振国都说是“在店子头附近的一座古庙里”?一是因店子头与道教圣地楼观台相邻,原来周边庙宇众多;二也有可能邓南村、卢振国等在搜集红二十五军史料时,听说过这份报告写于一座古庙了,就联想到一起了。
  户县上涧子村
  既然吴焕先不可能在周至县店子头向中央写报告,户县南乡又难以找到具体地点,我们只能从档案史料着手,参照上世纪80年代地方党史部门的调查资料,来梳理7月17日红二十五军的行军位置,以寻找吴焕先撰写报告的地点。
  我们再来查阅1935年7月《西安绥靖公署参谋处日报表》。在“杨虎城巧午电”一条记录:“据呼延指挥官筱戌电:据探报:匪部退居石井村一带,职于本日(十七)午后一时率队进剿,我前卫进至斑竹园附近与匪前哨接触,匪退石井村,职队称(乘)势猛进,至七时与匪大部在石井村以北激战约一小时,匪窜捞(涝)峪、水磨头、上夹子一带。”[9]
  “巧午”为韵目代日的18日11-13点。“呼延指挥官”为杨虎城部前线指挥官呼延立人,“筱戌”为韵目代日的17日19-21点,“上夹子”就是上涧子村,电文中所说的几个村均在户县西部。这条记录说明,7月17日,陕军与红二十五军在户县石井村以北激战,傍晚时分红二十五军通过涝峪退往水磨头、上涧子一带。石井村村子较大,向西与水磨头、上涧子隔涝河相望。也就是说,7月17日晚,红二十五军在户县水磨头、上涧子村一带宿营。
  我们再查阅上世纪80年代地方党史部门的调查:“7月16日晚,红二十五军在上涧子和附近的水磨头、新城一带宿营,军部设在上涧子村天主教堂内。第二天,在村里碾麦场上搭起台子,准备召开群众大会,因天下大雨,没有开成……红军在上涧子住了两夜。”[10]7月18日,红二十五军离开户县,进入当时周至县东部的祖庵镇。
  这些材料的共同指向是,7月17日红二十五军在上涧子、水磨头等村宿营,军部设在上涧子村天主教堂内。所以,吴焕先给中央写报告的地方,只能是上涧子村天主教堂,不可能在别处。
  我们多次前往调查,上涧子村位于户县县城西南10公里处,居民大都信奉天主教,村内建有天主教堂一座,远近闻名。当地老人介绍说,当时红二十五军住满上涧子村,军部就住在天主教堂内。所以,上涧子村就是吴焕先向党中央写报告的地方,应确实无误。
  那么,上涧子村与“户县南乡”有什么关系?吴焕先为什么要落款为“户县南乡”?
  我们查阅明崇祯十四年《户县志》,终于找到了“户县南乡”的踪影。原来明朝末年,户县知县张宗孟为防止李自成起义军,以县城为中心,按照方位设立了西、南、东、北四乡团堡,分别冠以“永、保、安、宁”的名称,[11]清初继续沿用。据清乾隆时《户县新志》记载,“户县南乡”包括县城以南89个村,[12]但其中并没有上涧子村。反而在西乡43个村中,我们查到了上涧子村东北相邻的水磨头村。[12]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调查得知,上涧子村形成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