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韧性治理:城市社区风险治理现代化的理论逻辑与实践路径
实现”等问题,这对建设韧性城市具有较强的指导意义。本文立足既有研究,结合城市韧性建设、风险治理的具体实践,旨在探析城市社区风险治理的现实困境,从风险应对的“主体-机制-技术”要素出发提出优化路径。
  (二)社区韧性治理特征
  中国式现代化在数十年的时间内完成了发达国家几百年的发展历程,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也积累了多重风险。韧性治理强调在遭受风险冲击后能迅速重回常规或基本运转水平。相较于刚性管制、弹性管理,韧性治理展现出新的特征。
  第一,多元性。指的是治理体系中的多元协同与多中心治理。面对风险,社区需要凝结强大的社会力量,巨大的社会资源,这就需要多元主体的参与与融入。韧性治理强调既要有政府的身影,又要有市场组织、社会组织、社区以及个体参与其中,实现多元共治。
  第二,能动性。指的是社区面对风险冲击具有自我调适、自我学习、自我管理、自我成长的主动性。风险事件的突发性要求社区在第一时间做好应急处理,不确定性要求社区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韧性治理强调在突发事件中社区的组织能力和动员能力,能在非常态时期先行、先动。
  第三,敏捷性。即社区在风险挑战下迅速反应,将影响降至最低,敏锐感知外界环境的变化,并对环境的变化做出快速的决策和应对。社区能否敏捷地进行预警和应对,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灾害造成的损失程度。敏捷性体现在“快捷”“灵敏”“协调”多方面,本质上是思维转变下的一套具有灵活性、适应性和应变性的治理方法。
  韧性社区建设的现实困境
  韧性社区建设是一个长期和系统的工程。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政府积极推动韧性社区建设,回应人民诉求应对风险挑战。通过对风险事件的应对历练,社区韧性强度、响应速度等得到不断提升。但相较于治理现代化的目标,社区风险应对仍还存在薄弱环节。
  (一)主体缺位,治理合力不大
  治理主体多元化是治理现代化的最本质特征。当前基层社区韧性治理主要依赖政府力量,社区以及社会组织参与打造社区风险防控体系积极性普遍不高,在激发多元主体创造力方面尚显不足。
  首先,强政府、弱市场、弱社会的态势没有根本扭转。“过度”和“不合理”的行政化使社区陷入科层制困境,需要获得上级部门的认可与支持才能开展相应的创新活动。行政、治理与自治未有机统合,导致“行政有效、治理失效、自治无效”的局面出现。大量行政事务的下沉使得社区的主要工作力量被裹挟到行政事务当中,导致社区基础性作用发挥受限,社区居民自治功能欠缺。
  其次,韧性社区治理中群众参与不足。生活习俗的变化、生存空间的改变让不少人对社区认同感较低,参与社区群体活动的热情不高。部分居民过于强调自身利益,对社区建设的投入意愿明显偏低,“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不能实现相互平衡。还有些老旧社区中居民受身体因素影响参与社区韧性建设的主动意愿不强、参与能力不足,总体来看居民在韧性治理中呈“弱参与”态势。
  最后,社会组织“发育不良”,过度依赖基层政府和社区的政策性支持,倾向于通过获取资源向基层政府提供项目化公共服务,普遍生存“艰难”,与此同时,在待遇、晋升等多方面因素制约下,专业人才流失,专业队伍匮乏,专业性有待提升,这些制约着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效能。
  (二)机制狭窄,治理张力不够
  制度是对社会行动最基本、最重要的约束和规范。在风险应对中体制机制建设十分关键,它影响着社区的适应性循环过程,关系着社区治理的成效,但目前社区风险应对机制还不够完善。
  首先,风险信息畅通机制有待完善。第一时间开展风险决策是有效应对风险、保障治理韧性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