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法定开着绿色的小型高压水车

工作中的武银定
　 种下留恋，也种下尊严
　　武法定和武银定是亲兄弟。这对来自渭南白水的兄弟，都已经步入老年了。哥哥武法定64岁，弟弟武银定59岁。家中兄弟5人，武银定排行老四，哥哥老三。哥哥的老伴病逝后，兄弟俩就住在一起，一起干环卫工，相依为命。
　　能感觉到他们对于失去这份工作的忧虑。
　　武法定开着绿色的小型高压水车。刚完成了一个冲洗任务。他负责的区域不固定：育才路、雁塔路，还有南二环、翠华路。群里有人发个图片，就到哪一块儿冲洗。“我们都有群的，谁离得近谁去冲洗？主要冲洗的是泥点子、油污点、人吐的、狗把的，主要就是这些。”开始干这个工作你嫌弃不？“刚开始干的不顺当就嫌弃，时间长了，干顺当了就不嫌弃了。干顺当的意思就是看到这些东西已经没有反感了。”武法定的安全头盔是自己买的，公司配的是工地上用的那种安全帽，他觉得没有安全感，自己买的这个质量好一点。
　　武法定干了8年环卫工。56岁那年，他发现到别的地方没人要了，只能干这个。此前他在大雁塔地铁三号线、四号线工地上打工，也是打扫卫生。一月3500块钱，管吃管住。后来就在路上了。开水车一月3000块钱，不管吃不管住。“干这个，干顺当了，心情很舒畅。有时候烦恼了，就不想干了。 ”
　　在后村租的房子800元，和弟弟同住。弟弟到这也有五六年了。
　　没想到采访完武法定，从育才路拐弯到雁塔路往北，竟然又偶遇他的兄弟武银定。
　　路过省委家属院门口，一段环境优美的人行道上，一位环卫工人，穿着灰色毛衣，橘色的带着反光条的工装裤。他扫地的姿势不由自主地吸引了我，有一种忘我和从容。好像是自家大院，扫得非常认真。槐树叶子斑斑点点贴在灰色地砖上，他一片一片扫进簸箕里，有一种沉稳的耐心。
　　我从他们的牙齿，和独特的姓氏：“武则天的武”，认出了他们的家族特质。
　　除了牙齿不好之外，兄弟俩身上还有一种相似的钝感，问题进入他们的心，然后再诚恳地冒出答案，这样一个过程